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兰约】关于克利福德的时间表及突发性不可抗力的论述(上·迪士尼)

*仍然是我流私设兰约,损友性质的cp

**罗斯威尔·兰斯·奥博莱恩 x 克利福德·杜克·奥克尼 ,约克人设来自@白驹 

***伊恩=伦敦,帕维尔·弗里蒙特=纽约,赫里维尔德=马里兰

****预告,(中)是环球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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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

08: 00

罗斯威尔躺在床上沉思,闭着眼。

闹钟刚刚响起了整点的提示音,他能听到克利福德已经起床了,什么时候起来的?不知道,但听声音约克人这会儿正提着杯子在落地窗边,神志混沌地进行非积极的洗漱活动。那么到底是几点呢,七点?八点?不可能是九点往后,凌晨四点半他们形容枯槁地扎进被窝怀抱时,他曾经模糊地看到约克人用最后一点力气上了闹钟,那么这肯定不是一个睡到自然醒的早晨。

真希望大陆板块从来没有漂移过,这样就不用……啊,他过来了。罗斯威尔仍然闭着眼,用脚步声的渐进判断克利福德和他之间的距离。

“早,现在几点?”

“八点。”

兰开人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两人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血丝——好吧,其实看不太清,只是主观臆测而已,室内仍然昏暗,似乎刚才约克人对着本应是窗外的地方刷牙时甚至没有彻底拉开窗帘。没关系,十个小时的飞机以后连俄罗斯毛熊和美国暴发户都能互相理解,像兰开人刚刚发现自己昨夜其实是睡在了沙发上这件事情就更没有人会在意了。

在两人都把自己收拾清楚,准备下楼吃早饭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宾馆给的房卡包中附带的纸条明确地写明了Wi-Fi密码和附赠的双人早餐,但这并没有阻止浪漫主义的兰开夏朋友循香径直踏出门外,在三分钟以后带着满身秋日的凉意匆匆回归,及时地阻止了已经向速溶咖啡伸出手的约克人。

“宾馆对门有一家Wendy’s,他们家华夫饼味道很好。”

“你这是多此一举,我们的早餐是预付款。”

“新鲜的华夫饼,足量的枫糖浆,你要蓝莓也可以。”

“没必要,简餐就可以。”

“还有现磨咖啡,真正的罗布斯塔。”

克利福德熬夜后脆弱的神经被打动了,他选择向粗颗粒的苦咖啡低头,而不是堆着甜奶油的方格软面包。罗斯威尔不在意他固执的朋友究竟是为了什么回心转意,过程小于结果,他现在能坐在温暖的快餐店里(杜克:这里到处都是汉堡味!)享受华夫饼上堆叠的奶油和草莓,这就足够了。


09: 10

克利福德不喜欢这个开端。

准时准点!他想把这句话刻在每个过于悠哉的美国人脸上,尤其是目前已经晚点至少十分钟的巴士司机。佛罗里达是个好地方,气候温暖宜人,但再怎么说秋天也是会起风的,那么被迫站在风里干等十分钟绝对会将温暖宜人这一说法大打折扣,对患有严重对外尴尬症的英国人们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三十五分钟后,他们终于坐着姗姗来迟的旅馆巴士到达了传说中的迪士尼世界,也没忘往车头的小费箱里塞进一美元的纸币。

“美国人就是这样的,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老朋友罗斯威尔十分没有必要却也相当适时地替有涵养的约克绅士发表了意见,这使克利福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当然,也有可能是刚才那杯微烫咖啡的延续效应。不过他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行踪莫名的兰开人在排队开始的三分钟之内就消失得不见踪影,并在二十五分钟后约克人拿到精致的卡状入场券时神秘地回归了队伍,自如分享照片若干。

克利福德拒绝观看。

“对了,先生,你们是第一次来迪士尼吗?”

票务窗内笑嘻嘻的年轻女孩敲了敲玻璃窗,向正收起信用卡的约克人提出问句。你猜怎么着,沃尔特·迪士尼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两个英国人如是想,但照实回答显然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富有仪式感的罗斯威尔迅速替他的朋友作出了回答。

“是的,所以?”

“这是礼物,奥兰多欢迎你们,游览愉快!”

于是他们拿到了两块约莫手心大小的橘色圆形徽章,上半部分画着亲切热烈的迪士尼家族——你知道,就是米奇高飞唐老鸭和他们的女朋友之类的——下面飘着欢快的白色粗体字“1st Visit!”

“真可爱,像柯克兰们。”至少有九百岁的兰开夏郡把徽章别在自己的背包上。

“噁,不要。”也许有一千岁的约克郡皱着眉评价。


10: 45

排队,排队,当然了,这可是迪士尼,没什么奇怪的。

两位英国人端着他们亲爱的咖啡——星巴克的,味道一般般,不过也不能指望美国人什么——站在队伍的最边缘,低头状若认真地钻研一本儿童贴纸,实则避免奇怪的尴尬气氛。周围的大多数游客选择席地而坐,惬意地享受也许被五十亿双鞋子连续踩踏过的柔软地毯,上面兴许还有鸡蛋三明治的碎屑,甜咖啡(兰斯:世界上总有怪人)的水滴,一点点橘子皮和葡萄籽,哦,真是美味佳肴的盛宴。

矜持的英国人们,准确来说是其中红发的那位,强制带领他的朋友一起贴着最左端的墙站得笔直,目光直直锁定在贴纸簿中间毫无内容的部分。罗斯威尔失踪的那半个小时内买了这个奇怪的小玩意,如果你还记得世博会上大家用来集各国海关盖章的特殊护照,恭喜你,你已经完全理解了这本贴纸簿的用法,好样的,幼稚鬼。EPCOT里十一个不同国家的场馆围绕着梯形的小型人工湖挤成委屈的一团,从摩洛哥到日本,从挪威到意大利,有讨人嫌的法兰西,也有乖巧可爱的加拿大。最中央自然是世界的大哥美利坚,雪白的建筑物上装饰满红白蓝的礼花和星条旗。

“亚瑟来这里一定会吐血,真可怕。”

“物理上和精神上的。”

加拿大的场馆并未开放,这使两位难得抱着亲切态度的英国人略有些失望。罗斯威尔站在洞穴的铁栅栏外向内张望,只能听到瀑布隐约传出的水声冲刷钟乳石面,阴湿的雾气粘附在入口处的石壁上。克利福德没有作徒劳的尝试,在简单拍过照片作为到此一游的证明后便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缅怀只剩下最后一口的卡布奇诺,习以为常地等待老朋友的仪式感症结消失。

大红色的公用电话亭被用作了英国馆的标志,fair enough,就像所有的加拿大马克杯上都有五片叶的枫叶,套头卫衣上都印着目露凶光的驼鹿。克利福德在这儿输了约七点四英镑(入乡随俗,他们赌了十美金),真可惜,彼得潘输给了爱丽丝梦游仙境。

“斯科特一定很感激,你对他念念不忘。”

“美国人的品位令人难以置信。”

“别这么说,毛毛虫先生会很受伤的。”

“谁?”

“毛毛虫先生,喏。”

文学家兰开夏先生从维基百科里翻出几张蓝色的毛虫水粉画,挑选其中最具有艺术性的一张递到老朋友的面前。克利福德低头观望了两秒,摸了摸下巴。

“你的亲兄弟?”

“对,他叫杜克。”

“滚。”

“哈。”


12: 10

饥饿总在不适宜的时间造访,一般情况下,这总发生在距离美味绝伦的餐厅只有三十米的距离,但中间的桥却突然断开的时候……好吧,这并不是一般情况,但目前来说他们只能庆幸河对岸的餐厅上飘扬着蓝白红的高卢鸡旗帜,民族荣誉感从下丘脑呼啸而至,按捺住愤愤不平的胃袋。

“多弗海峡”的桥面此刻完全竖起,并不算宽阔的河道中巨大的地球形铜像缓缓经过,紧紧跟随的是若干艘矮于河岸线的扁平浮船,需要稍微踮脚才能看见整齐排布的炮状圆筒。黑色的油污和若有似无的火药味昭示了烟花船的身份,也预示了船队的长度,两位耐心消融的游客只得反身回到象征祖国的场馆,试图寻找些填肚子的小玩意。

“过来看这个,这上面肯定有你。”

克利福德正在一包朗姆麦芽酒心糖和一包香草太妃软糖之间摇摆不定,却看见了不远处站在海盗帽下的罗斯威尔向他招手做口型。他同时拿着两包诱人的咖啡色糖果过去一探究竟,想看看这位年龄趋近四位数的朋友又发现了些什么幼稚的东西,便见到兰开人的手指在厚度可媲美大英百科全书的活页夹中迅速翻找,最终停在了C开头的条目,接着是L,然后是I,最终明确地停留在目标的下沿,兴致高昂地用指甲划出横线。

“我看过了,也有我的名字。”

“是不是在女性栏目里?”

“提醒你,我不是唯一用玫瑰做标志的人。”

接下来的三到四分钟内他们在这本神奇的大英名称全书里找到了大多数朋友的名字,唯一的例外是奥特兰克,他们在寻找他的时候无意识地翻过了写有亚瑟的那一页(杜克:全世界有一千万个人叫这个名字,没什么好找的)。这项无聊到极点的娱乐终结于走上前来的工作人员。

“嗨,先生们,你们来自英国吗?我听出你们中的某一位有约克口音。”

两人同时回过头去,略带疑惑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并深刻地为这句富有高地拗口音色的问候致以惊讶。真正的英国绅士可不会突然无礼地打断私人聊天,这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是个美国人,至于剩下那百分之一嘛,在苏格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您是?”

“真抱歉打断你们,我们很少见到来自英国的客人!”

“噢……好的,所以?”

“我们有个问答小游戏,完美答对十道题会有小奖品赠送,您有极大的优势,想来参加看看吗?”

真正的英国绅士也不会让友好的人陷入尴尬的冷场,他们没有选择拒绝,并轻松地过关斩将,打从心底蔑视诸如“英镑上印着的头像是谁”和“英国的首都是什么”(兰斯:我知道,是恶毒的瘦高老头)等弱智的常识性小问题。最后一个问题稍微有些难度,就连罗斯威尔这种老派怀旧主义也花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回想起大本钟有三百三十四阶石灰石楼梯。

大功告成,热情洋溢的工作人员去收银台旁的小木柜里寻找他们的战利品,徒留两位社交爱好数值小于零点五的英国人经受围观儿童崇拜的目光。他们拿到了两块铜制的小型勋章,约莫三个拇指指甲盖大小,图案是再亲切不过的约克玫瑰。为了表示象征意义的友好,真正的约克人将徽章别在了夹克的领口,而兰开人捏着手中不共戴天的标志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克利福德没有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真的。


13:00

事实证明饥饿也是可以忍耐的,朗姆酒麦芽糖在满足口感的同时也带来了心理上的安慰,这使得两人千里迢迢越过了半个人工湖,跋涉到了传说中的的中国餐厅,打算尝尝久负盛名的异国菜肴。

餐垫上画着十二生肖,竹筷的尾端是精致的雕花,头顶悬吊着的是蒙上薄纱的暖黄色灯笼,工作人员也大多身着唐装。在这种浓郁亚洲氛围的熏陶下,罗斯威尔当即选中了传说中的陈皮鸡,而克利福德则选中了一款貌似精致的炸虾,并像模像样地学习邻桌再加了一份青菜。饮品方面,罗斯威尔用掉了自己今天剩余的咖啡限额,而已然灌进两杯咖啡的克利福德则憋屈地选择了外貌相近的柠檬汁。

陈皮鸡的味道尚且难以定论,但炸虾的味道绝对是灾难。罗斯威尔咽下一口和米饭完全不契合的咖啡,用悲悯愁苦的表情凝视筷尖上的河虾。

“安息吧,愿天堂没有牛油果。”

“你再说一遍那个名字我就吐在你碗里。”

克利福德姿态优雅地伸长手,从老朋友面前的盘子里夹走一块名为陈皮鸡实为橙皮鸡的甜味鸡肉,久未使用竹筷的手稍有不慎,炸鸡便掉进了那一大团似乎被称为豆芽但外观迥异的绿叶蔬菜里。

“我们上次在北京吃的炸虾不是这个味道,是美国人的错……不行,别在这儿用叉子,和氛围不合。”

罗斯威尔不紧不慢地用米饭的阻力将牢牢戳在筷尖上的河虾推掉,时不时抬头张望四周的其它食客,余光偶然注意到克利福德放下竹筷叉起鸡肉送向嘴边,立刻出言阻止。

收到指令的对象连眼睛都懒得抬。

为了弥补午餐上的亏欠,他们在这个场馆稍微多耗了些时间,在牌坊和故宫风格的建筑间转来转去,为建筑物的名称展开赌上名誉的争论。尽管蓝瓦红墙的锥形建筑物既不是太和殿也不是天坛,结果也不算太过遗憾——他们在争论的间隙抽空观看了一场杂技。

“太了不起了,我不明白,他们本国的人都不太鼓掌。”

“不知道,有可能这是他们的日常娱乐,见怪不怪。”

“真是不可思议,他们那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

“你是说高手在民间。”

“谢谢,你真了解我。之后去挪威还是回去看德国?”

“现在我想起一些关于维京人的往事了。”

“哦,那时候你还留长发。”

“而你是个养绵羊的小姑娘。”

又一阵激烈的鼓掌和叫好声将两人拉回现实,他们最终还是没去重温维京人们富有特色的毛领皮裙和尖角帽,没办法,总有些和麻花辫相关的往事不堪回首。


17:30

德国的啤酒永远是好样的。

两位英国朋友在跨进座椅的那一秒前,思维仍停留在数十分钟前的那两大扎闪闪发亮的慕尼黑啤酒上。机械女声毫无感情地念着长篇大论的安全事项,克利福德带着微醺的快乐心情靠在椅背上,静听播报的电子音变得富有韵律,充满令人不安的深刻感情。

“我们人类的历史要从……”

对两个来自英国的郡而言,最枯燥可怕的游乐设施当属坐在巨大的星际飞船里倾听美国历史讲解,尤其是配上了生动的蜡像和油画的时候,他们将会有机会欣赏也许原型是自己的尴尬故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肯定是约克先生要更尴尬一点。

这之后的二十分钟他们的身周都环绕着难以言表的怀旧气氛,罗斯威尔低头漫无目的地划动手机屏幕,点开每一个毫无意义的应用再关闭,再抬起头时克利福德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很奇怪,公认作风严谨的约克人很少不打招呼就跑得无影无踪,兰开人想着,富有自知之明的他自己才是那个会突然改变时间表四处闲逛的家伙。距离烟花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罗斯威尔将手机收进兜里,沉着地思考起对方任何可能的去处。洗手间?不,他肯定会提前说明。垃圾桶?这儿就有一个。被外星飞船绑架?酷,好想法……等会,外星飞船?作为约克先生的多年好友,既然都想到这份上了,答案自然也就呼之欲出。

什么样的外星飞船,能让克利福德在人头攒动的迪士尼乐园里悄悄失踪?

答案是千年隼号。

罗斯威尔逆着人群的流向寻找,印象中星巴克的旁边有一两家售卖周边商品的店铺,在这种大家都涌向烟花寻找最佳视角的时间,商店有很大的几率是空荡荡的,最多会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导购站在墙根玩手机。这种绝佳的机会,克利福德当然不会错过,一定会在他的日程本上用红色的签字水笔狠狠划上横线。

他在商店的角落里找到了克利福德。超龄的星战爱好者端着货架上硕大的风暴兵头盔左思右想,偶尔还抬眼张望,显然是陷入了内心的剧烈挣扎。隐有预感的兰开人随即掏出手机,熟练地关闭了闪光灯和摄像的快门声,并敏捷地抓拍下风暴兵头盔占据上风的几秒钟。

啊,这将是宝贵的回忆,赞美现代科技。罗斯威尔愉快地从阴影中离开,不再打扰背后克利福德对光剑模型和达斯维达半身手办的欣赏。临走前,出于某种难以解释的直觉性冲动,他买下了一只黑武士的坨坨。


19:30

烟火很不错,但也就是不错的水平而已。

巨型的火球深刻体现出美国人一贯的粗犷风格,但地球仪的作用居然只是播放科教环保纪录片?这就稍微有些无趣了。看在这里是受众群体大多数为十岁以下儿童的迪士尼乐园的份上,挑剔的英国人们没有表露出太多失望的情绪。

散场的人群熙熙攘攘,克利福德借助路灯和手机屏幕的光亮简单审阅了一下日程本上的条条列列,回过头去才发现罗斯威尔仍然站在原地,手机屏幕昏黄的亮光映在脸上,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信息。

“网瘾儿童,回旅馆再玩手机。”

“再稍等一下,我刚取消了今晚的住房。”

“嗯????”

若不是有礼貌的约束,约克人血液中苏格兰人的一部分就要挥拳到兰开人脸上去了。克利福德站在原地稳定了几秒惊愕的情绪,他并不喜欢自己规定的日程被陡然打乱,但和这位倒霉的兰斯先生一起出门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人为不可抗力突然发生,例如错误的起床时间和错误的午餐地点。正如兰开人经常引用的一句莎翁名言:“这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唉!倒霉的我却要负起重整乾坤的责任。”大部分的情况下,这种事情都发生在他仪式感症结作祟的时候,一定要赶去鲜为人知的角落观看当地民俗演出,或是被传统美食钉住了脚步。

还是问问看吧,克利福德心想。毕竟出来度假的机会也不多。

“怎么回事?”

“嗯……嗯,这样啊。”

“??什么?”

“可惜了,不过这个也可以。”

克利福德的耐心又开始摇摇欲坠。

“我给你三秒钟说人话,我要开始数了。”

“什么?噢,来,你看这个。”

手机被递到面前,约克人茫然地瞪视着屏幕上的辛巴和沙祖,疑惑和耐心在胸腔中互相揪着对方的领口扭打。

“你要住这个?”

“抱歉,星战主题的酒店被订满了,弗里蒙特说只剩下这个,如果你想要圆桌骑士的也可以,来得及的话我们可以去千年隼号上吃晚餐。”

约克人对弗里蒙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单词稍微反应了两秒钟,才意识到兰开人使用了姓而不是名来称呼纽约人。在他想明白兰开人为什么会突然联络帕维尔之前,紧接而来的信息量又使他吃了一惊。

“今晚?”

“对,我记得他欠赫里维尔德一个人情。”

好心情又回到了克利福德的胸口,赞美迪士尼,赞美银河之刃,赞美绝地武士,如果心情更好的话就顺便赞美西斯武士,这种心情在晚餐时主菜上桌,罗斯威尔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达斯维达的扁圆玩偶时达到了高峰。这位兰开夏朋友捏紧拳头在桌面上伸开时的样子就像手心里放着一枚两克拉的钻石戒指,Clifford swears to Obi-Wan that he can see the lady wearing Princess Leia T-shirt almost stand up and applaud. (全篇一点点试发现敏感词居然在这句话里,怎么都和谐不了,只好回归英文。)他欣然接受了这份礼物,黑勋爵和风暴兵最终在他的背包里躺在了一起,连同着某本完全忘记盖上印章的空白贴纸簿。

艺术家从自己面前的香草冰淇淋里抽出光剑形状的小勺向他笑着致意,克利福德致以回礼。

“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隔壁的女士最终还是站起来鼓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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